欧若拉
※ 现pa，那不勒斯王国→意大利
Summary: 在漫天变换的极光下，他们温柔地亲吻着彼此。
01.
杰洛睁开眼睛时，飞机已经开始缓缓降落。按照空姐的指示，他打开了之前为了能让自己亢奋的大脑休息一会儿而刻意关上的遮光板，透过窗户他看到飞机开始穿过厚厚的云层缓缓下降。才刚刚下午两点多，外面的光线却显示出这里似乎已经要日落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希望这次的旅行能顺利，他想。
杰洛之所以踏上这班飞机是因为他半年前做了一个梦。半年前，他刚刚和他的前女友分手。分手的那天晚上他没有很伤心，但是出于心中一种有些莫名的怅然，他买了几瓶啤酒，一个人坐在家里的餐桌前盯着黑暗中有些模糊的天花板把酒喝光了。当晚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在漫天变换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梦幻的，由几种饱和度极高的鲜艳的颜色混合而成的极光下，他和一个带着帽子的人热情而忘我地拥吻。天空中的极光形状颜色不断地变换，而天空下在拥吻的他们却不曾改变姿势，似乎这难以遇见的极光大爆发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当杰洛从那个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知道了今年年底，或许是感恩节，又或许是圣诞节，他应当出现在一个有极光的地方，而在那里，他将遇到他的命运中的另一半。
这个美妙的梦境出现之前杰洛的人生都太过循规蹈矩，从小到大他都在遵循他父亲的意志，而在他的父亲决定退休后，他继承了这个不大却也不小的家庭诊所。一半出于想要做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的冲动，而另一半则是出于对那个突然出现的梦境莫名的信任，杰洛在接下来的半年的时间里减少了诊所的营业时间。除此之外，除了对一些在他那里接受长期治疗的病人进行定期寻访，其他时间杰洛都在欧洲各地练习拍摄。
当秋天迈着沉痛的步伐缓缓离去时，冬天终于不情不愿的到来了。这一年欧洲的冬天格外的暖和，冰岛以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空经常由厚厚的云层笼罩，以至于虽然今年理应是极光大爆发的时候，但是北欧却很少能看到极光。终于，在经历了长达半年的压抑和冬天到来后对观测极光的等待和焦虑，杰洛踏上了前往阿拉斯加的飞机，他相信，或者说，他愿意相信，在那里他将见到梦中出现的那个另一半。
而现在飞机终于要降落了，而我，杰洛想，也终于要到达费尔班克斯（Fairbanks）了。[1] 这使得他几乎开始有些紧张，于是为了缓和这不必要的紧张，杰洛开始再一次的检查自己的装备。相机镜头以及三脚架、足够温暖的羽绒服和羽绒裤、飞机降落后要去的宾馆、美国的电话卡、靠谱的租车公司的信息，以及之后可能需要继续向北开车去的地方，这一切的装备和信息已然静静地躺在杰洛的行李箱或是他的脑袋里。
飞机终于降落了。而当杰洛拿到了自己的托运行李向机场外走去时，太阳已经匿去了身影。哇哦，这可真够酷的，杰洛想，这里的天气值得自己给它写一首歌。“披萨莫扎雷拉？不不不，这个歌词似乎有些过于意大利了。”杰洛一边随意咕哝着，一边透过从自己的嘴里疯狂向外冒出的白雾试图在机场门口找到能送自己和自己的行李去宾馆的出租车。
然而在他成功找到出租车前，他先找到了一个带着有星星花纹帽子的小鬼。那个小鬼坐在轮椅上，而轮椅的轮子正死死的抵着墙。杰洛几乎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向那个年轻人被卡住轮椅的方向走去。
“你来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里的道路上全都是被车轮压实的积雪，也没想到道路两旁的人行道被积雪堆积的根本无法行走吧？”杰洛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握住轮椅的把手，将轮椅从抵住墙的尴尬位置调正。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闷闷的应了一声。于是杰洛忍不住低下头稍稍打量起了他。鼻子冻的通红，看样子已经在室外待了一会儿了；腿上放着对于阿拉斯加这地方来说过少的行李，看起来似乎是没怎么带衣服。
似乎是被打量得有些尴尬，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说到，“谢谢你的帮忙，”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是否合适，“请问你能带我顺路去你定的酒店吗？”
杰洛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于是年轻人又急急地加了句，“我叫乔尼，乔尼·乔斯达。我可以给你钱。”说到最后乔尼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一个陌生人来说有些无理。乔尼又咬了咬嘴唇，“算了，你把我扔在这里吧，我……”
“真会给人出难题啊小鬼。”杰洛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算了，送你一程吧，把我的行李拿着。”说完他将他一直放在地上的行李放在了乔尼的身前。乔尼几乎是有些发愣的握住了杰洛行李箱的把手，下一秒他的轮椅就被推着向前移动了起来。
轮椅不算平稳的向前方行驶了起来，一时之间只有轮子压过早已被压实了的积雪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乔尼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还没自我介绍过吗？”杰洛的声音从乔尼的头顶方向传来，“我叫杰洛，杰洛·齐贝林。”乔尼点了点头，面对着再次沉默下来的空气不由得再次试图开始寻找一个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的话题。不过幸运的是杰洛预订的旅店离机场并不远，在乔尼试图开启下一个话题前他们就抵达了旅店。
然而乔尼在到达了旅店之后才发现他的噩运还没有结束。本想干脆把乔尼送进房间，杰洛拿到房卡后站在一旁等待乔尼，然而当乔尼向旅店的前台询问是否还有其他空房间的时候，前台却略带尴尬的表示空房间已经没有了。“毕竟圣诞节前后是极光频发的时候，而恰好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放假。”前台如此解释到。
于是乔尼只能转头有些无助地看向杰洛。杰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在房间里加一张床应该收多少钱呢？”他问。
最后乔尼还是住在了杰洛的房间里，睡的是那张后来加上的床。当晚，当乔尼第五次表示要替杰洛出掉所有房费而不是他俩对半分的时候，杰洛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来阿拉斯加呢？毕竟，圣诞节可以去的地方很多。”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乔尼两眼，“像你的话，去洛杉矶的海滩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就很不错。”
乔尼听完这个问题立刻沉默了。他有些徒劳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于是杰洛（自认为）体贴地关上了房间里的灯，向乔尼道了一声“晚安”。
第二天杰洛醒来时乔尼还在睡，于是杰洛悄悄地起身。时间才刚刚过早上的七点，杰洛知道大概还有几个小时才能迎来阿拉斯加的白天，但是他依然想亲自见证这片在他心中几乎是神赋予的土地上的日出，于是他掀开了窗帘的一角，静静地注视着窗外被路灯照成暖黄色的雪地。
“……杰洛，早。”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乔尼也醒了过来。他的问好如同砸向安然待在树枝上的小鸟的石子一样，以至于杰洛微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乔尼洗漱完了之后也凑到了杰洛的身旁，学着他的动作挪开了窗帘的一角。
然而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杰洛问。和昨天晚上一样，乔尼再次犹豫了，于是杰洛了然。他猜测乔尼是哪家的小少爷，出于某种不方便透露的原因仓促离家，奔向了阿拉斯加北部的冻原和冻原之上的北极光，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趟旅途在下了飞机之后就差点折戟沉沙。大概小少爷正在犹豫要不要灰溜溜的回家向家长认错吧，杰洛想。
“……我能跟你一起吗？路费房费全部均摊。”然而出乎杰洛的预料，乔尼似乎并不打算回家，起码不打算马上回家。于是杰洛挑了挑眉，“我来阿拉斯加是有目的的，而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参与我的行程，因为这有可能会打扰到我。”
乔尼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他咬了咬唇，似乎十分犹豫，“……我会拍照，之前我学过。”于是杰洛笑了起来，笑容中透露出隐隐约约的对正在撒娇的小孩的包容，似乎他已经能预见乔尼听见自己的问题将会如何张目结舌。“那你知道要如何拍摄极光吗？”他问。
“如果是较暗的极光，用低感光度以及慢快门；如果是较亮的或瞬间爆发的极光，用高感光度以及快快门。”[2]然而乔尼迅速答了出来，并且似乎是为了防止杰洛重新找到新的甩掉他的理由，他又快速补充到，“我过去经常和哥哥在美国各地摄影，我们也拍过星空，而那些照片甚至登上了《国家地理》杂志。我的哥哥是最棒的天才摄影师。”说到这乔尼的神色迅速黯了下来，他抿了抿唇，似乎如果再次被杰洛拒绝就放弃继续劝说，而是购买回家的机票。
然而出乎乔尼预料的是杰洛没有拒绝他的请求，“我对你有些兴趣了，你可以跟着我，不过我只负责带你一起上路和晚上休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
02.
前两天晚上他们在费尔班克斯郊外的滑雪场里度过。也许是运气的问题，明明今年应该是极光大爆发的时候，然而这两天晚上的极光指数却只有三，他们也确实只能在天空中见到大片大片的带状绿色条纹。[3]
乔尼和其他来拍摄极光的人一起缩在滑雪场山顶上供滑雪者和观测极光的人休息的玻璃房子里捧着发烫的热可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之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他再次看了看窗外依旧是绿色长条形的没什么变化的极光，舔了舔嘴唇又无奈的眨了眨眼。
这时他的旁边猛地坐下一个人，是也倒了杯热可可的杰洛。吹了吹纸杯里的饮料又喝了一大口之后杰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天气真是冷的见鬼。”乔尼“唔”了一声以示杰洛继续说，“虽然这么冷，零下二十度的晴朗天气竟然还是看不见什么极光，真不知道到底是我们运气差，还是这才是慕名前来观赏极光的人见到的常态。”
“或许我们可以继续向北走，也许费尔班克斯的纬度对于极光观测来说还是太低了。”乔尼的声音夹杂在热可可的水汽以及身周有些嘈杂的环境里，以至于杰洛无法确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老兄，”于是杰洛挑了挑眉，又伸手在乔尼的肩上拍了拍，“你可以不用那么客气。事实上我也确实计划了向北的行程，我们从费尔班克斯一路向北开，在冻脚镇（Coldfoot）住一晚上，然后接着向北向怀斯曼（Wiseman）开。”乔尼再次“唔”了一声，而杰洛从这短短的音节中听出了对方似乎情绪不高。
为了防止灯光影响极光的观测，玻璃小屋里只有几盏红色的小灯在地上散发着幽幽的红光。过于昏暗的光线下杰洛并不能看出乔尼的表情，而仅仅三四天的相处也无法让他得知乔尼到底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他只能再次抓起装着已经不太热的可可的杯子大喝一口，嘴里嘟囔着“真是太冷了，希望之后好运”之类的句子装作自己并没有发现乔尼的低落。
第二天天亮起来的时候乔尼和杰洛继续向北出发了。和费尔班克斯市内一样，阿拉斯加北部就连公路上都被冰雪覆盖，而由于太多的货车和油罐车从公路上驶过，不薄的积雪直接被压成了冰，使得本来就因为地面的颜色而有些难开的道路更加的湿滑和危险。
杰洛打了一个哈欠。乔尼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他想和杰洛说说话让他醒醒神，然而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秒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而轻松的话题。当杰洛接着打了第二个哈欠的时候，他听到乔尼的声音，“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来阿拉斯加。”乔尼说。
杰洛还没来得及回答，乔尼就开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哥哥尼古拉斯是一个天才摄影师。在我印象中，从他学会熟练使用相机的那刻开始他的照片就在不断地登上各地杂志，而我也一直对此感到十分的骄傲。
“所以后来我也学着像他一样，用相机去记录眼睛看到的一幕幕精彩的画面。然而，”乔尼顿了顿，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的哥哥在一次野外拍摄中去世了。他为了拍到因为刚刚下完暴雨而在森林上方出现的彩虹爬上了一棵很高的树，然而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却因为树皮打滑而摔了下来。”乔尼闭了闭眼，“他当场摔死了。”
车里随后沉默了五秒，一时之间只能隐约听到轮胎和路面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而我的腿也是因为我想拍出和哥哥照片里一样绚丽的景色而不小心从树上跌了下来，但是我比他运气好，我的腿只是骨折，我还活着。然而我听到我的父亲在几天前喝醉了之后嚎啕大哭，质问上帝为什么被收走的孩子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
“所以我逃走了。我想逃去一个没人能找到我的地方。我逃来了阿拉斯加。”乔尼猛地擦了擦眼睛，“虽然我的父亲其实从来不在乎我到底在哪里，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想今年圣诞节你应该可以送给你的哥哥一些他没有见过的景色了。”杰洛说，“或许他会喜欢的。”
车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当晚，杰洛和乔尼到达了冻脚镇。他们向住在这里的爱斯基摩兄弟出钱，租下了他们外出打猎时会住的一个简易小屋。当晚他们的运气依旧不好，虽然依旧天气晴朗，但是天空中甚至连带状的极光都没有。而唯一出现的是一大片如同裙摆一样的绿色的极光幔。
乔尼和杰洛躲在简易小屋里，听着屋外咆哮的风声。新的一天将要到来的时候，杰洛从屋里翻出了屋主储藏的酒。看着杰洛递过来的酒瓶，乔尼眨了眨眼，“会被屋主他们发现的。”杰洛有些得意的“扭厚”了一声揉了揉鼻子，“没事，租的时候他们就说了，晚上如果冷可以喝点他们藏的酒。”
于是乔尼接过了杰洛手中的酒瓶，然后他们干杯。酒瓶碰撞发出了清脆而干净的声音，伴随着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和屋外呼啸的风声，杰洛向依偎在火焰边上的乔尼轻轻说，“敬过往。”
第二天他们继续上路，向着更北边的怀斯曼镇开去。当晚他们抵达了镇上，在镇上唯一的小餐馆吃饭的时候老板向他们指明了距离镇子开车大约半小时的一处专门修建用来看极光的小木屋。
于是当晚十点他们再次出发。似乎是因为昨天说出了心中压抑了许久的过往，乔尼觉得今天的自己似乎轻松了一些，他甚至对着杰洛开起了玩笑。“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说，“我们今晚也没能看到绚烂的极光，我大概也不会后悔今年的圣诞急匆匆的来阿拉斯加。”
然而出乎乔尼的预料，杰洛对今晚的极光表现出了十足的信心，“我们一定能看到的。”他说，“半年前我做过一场梦，梦里我看到了盛大的极光。”
今晚也确实有着晴朗的好天气。乔尼在小屋前的空地上架起了三脚架，对着布满了闪烁着的星星的天空按下了快门。他看着阿拉斯加低得似乎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天空呼出了一口气，他在心里说，如果上帝真的存在，请让我和杰洛今晚能看到极光。
“嘿，乔尼，你应该进屋里暖和暖和。”杰洛对着乔尼如此说到。然而乔尼摇了摇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坚定地在屋外等着那有可能出现也有可能不出现的极光，就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再等等再等等，极光就快要出现了。
于是杰洛只好再次调整起了放在乔尼身旁的相机参数，并无聊的试图再次拍摄星空。然而在他按下快门键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隐隐约约地出现了淡淡的极光。杰洛猛然屏住了呼吸。很快，若有若无的极光迅速的增强，天空中逐渐出现了一条长而透明的、介于闪光绿和查特酒绿之间的极光带。
然而一切并没有到此结束。那条长而透明的绿色的光带很快就开始变换形状，它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宽，与此同时，光带开始旋转。被极光的光照得发亮的天空中很快出现了一个螺旋般的大光带，而这时，螺旋最边上的地方甚至隐隐出现了明亮的淡粉色。
极光在空中如同被猛烈地风吹拂的上下飘舞旋转的缎带一般舞动，而淡粉色的光亮部分也越来越宽。杰洛看着这般景象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唯一记得的事就是疯狂地按下相机快门，试图完整的记录下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辉煌而盛大的一刻。
极光还在发生剧烈的变化。杰洛突然感觉到自己垂在身旁的一只手被狠狠攥住，这时他仿佛才回过神一般，转头看向了坐在他身旁还依然如痴如醉地看着天空中醉人景象的乔尼。
鬼使神差的，杰洛放下了相机上的另一只手。他几乎是有些唐突而粗鲁的扭过了乔尼的头，不顾乔尼惊奇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亲了上去。
天空中还在疯狂舞蹈的极光下，他们热情而温柔的拥吻。敬未来。
Fin.
[1]：费尔班克斯是美国阿拉斯加第二大的城市，该州第一大的城市是首府安克雷奇，然而安克雷奇因为纬度偏低所以一般看不到极光，除非极光大爆发（比如极光指数在七以上的时候）。杰洛之所以（我之所以让杰洛）选择在费尔班克斯降落一个是因为这是阿拉斯加第二大的城市，另一个原因是这个城市的纬度已经能够在能见度高、天气晴朗的晚上看见极光了。
[2]：虽然我自己确实拍过，但是这段话来自https://travel.sina.com/article/post/13368。
[3]：极光指数（KP）是一个关于极光强度的指数，最低是0，最高是9，一般指数在3以上时可以看见极光，不过基本上都是带状的长条形的绿色的那种极光，偶尔会出现旋涡形的绿色极光；而当指数在6以上的时候可以看见在空中舞动的甚至会变色的极光，一般会出现的颜色是绿色、红色、紫色和蓝色。不过照片里拍出来的极光颜色也和相机有关，一般拍出来的颜色和自己亲眼看到的颜色都是有误差的，甚至误差还不算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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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其实有很多东西想写，不过最后还是算了hhh
如果对极光有兴趣的话可以在评论里告诉我，我会考虑单独发一组我当时在阿拉斯加拍的极光的照片。
用我不成熟的文字为lofter日活做一点贡献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