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

※背景设定参考《摆渡人》
※平行世界
※大写的OOC，HE

Chapter 2

伏见顺着宗像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有些呆愣。

视野里是一条很宽的黑河，河面毫无波澜十分平静，仿佛在暗示河里不存在任何生命体。但是伏见还是绷紧了身体——虽然他感受不到河面下有任何生命，多年的战斗锻炼出来的直觉却在叫嚣着危险，河面下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伏见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宗像，却发现他依旧是那副好整以暇的表情。也是，伏见想，那个人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成竹在握，好像从来没有任何事能打破他脸上的表情，除了亲手杀死赤王的那次，和刚刚发现自己……

“伏见君是在想自己其实在刚刚就已经死去的事实吗。”似乎是注意到了伏见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面前的荒原上了，宗像及时出声打断了伏见已经有些发散的思绪。“你怎么……！”伏见因想法被看透慌乱了一瞬，却又立刻冷静了下来，“啊算了，该说不愧是室长吗。”

“伏见君对我似乎有些误会，”宗像推了推眼镜，“不过在解释这个问题之前，有关这条黑色的河流，伏见君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伏见拼命抑制住自己咂嘴的冲动，无论是哪个室长似乎都是一样的恶趣味，总喜欢逼迫对方说出自己已经猜到的想法，“室长您其实已经猜到我想问什么了吧？”

“唔，但是还是希望伏见君能亲口问出来，毕竟这样才更有灵魂和摆渡人的感觉。”宗像显得有些遗憾，似乎伏见错过了什么特别难得的体验。“不过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所以这里还是由我直接来为伏见君解答吧。”

伏见还是没忍住啧了一声，但是为了避免更多麻烦的口舌之争他还是压抑住了冲宗像咆哮一句“解释这些本来就是您的工作吧！”的冲动，勉强耐着性子听着宗像的解说。

“之前已经介绍过了，荒原是伏见君内心的投影，根据这个前提，那么关于这条黑色河流，一个合理的推测就是它是童年时的伏见君的心理状态。”宗像顿了顿，像是怕伏见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接着说到，“看来童年时的伏见君心理状态并不像一个活泼天真的孩童，果然还是受了父亲的很大的影响吗。”

“……”认为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早年来自伏见仁希的阴影，伏见此刻的脸色并不算多好。什么吗，原来自己以为的强大、成长、和解脱到头来全部都只是“以为”。伏见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像个笑话， 曾经那么努力的去获得力量甚至不惜赌上性命和当初珍视的友情，到最后却被证明一切都还依然停留在原点；以为已经完成的幼时关于“绝对会摆脱那个人”的决心，和已经走出过去的阴影的解脱，此刻像正在嘲笑伏见只是一个知道说狠话的无用的孩子。

“我……”伏见有些茫然的张开嘴，试图解释什么，却立刻被宗像拍了一下肩膀打断，“伏见君不需要解释什么，这也不是伏见君的错，还请不要过多的自责。毕竟，伏见君是特殊的，你的荒原和其他灵魂不太一样。”

伏见仿佛从宗像的寥寥数语中找回了力量又恢复了冷静，他敏锐的抓到了宗像话语里他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不太一样？什么意思？莫非室长您知道这个荒原是什么样的吗？”

“我确实知道，”似乎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宗像转过身向河流走去，“不过我认为还是让伏见君在亲眼见识之前对此保留新鲜和神秘感为好。”宗像回头冲伏见微笑了一下，随后打了个响指，河面上凭空出现了一条有些简陋的只能容纳两人的小木船。“旅途就要开始了，还请伏见君好好享受。”

※※※

“所以到底为什么是我来划船啊？”

等到伏见和宗像都坐进了船里，宗像又像是随手在船两侧摸了两下一样凭空变出来两只按在船侧的桨。“那么伏见君，请吧。”宗像微笑着说。伏见习惯性的接过上司分配的奇怪任务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划了起来，等到他回过神来才终于意识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才终于发出了抱怨。

“我还以为伏见君是自愿划船的。”宗像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原来竟然不是吗？”伏见恨恨的磨了磨牙，一边划着船一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依属下的看法，划船这种是应该是身为摆渡人的室长应该做的事吧？”

“伏见君说的没错，”宗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但是伏见君竟然想把划船这种事推给上司来做吗？”

伏见只是稍稍想象了一下室长两手划着船，刘海随着身体的前后运动而上下翻飞，与此同时眼镜还不是反射出可疑的白光的场景就不禁打了个寒颤，让宗像来划船这件事不管怎么想都太过于超自然。“……不，还是我继续划吧。”伏见最终还是闷闷的答到。

于是宗像接下来一直保持着愉悦的笑容看着伏见奋力的划船，时不时还指点伏见一些诸如“啊伏见君，左边请再用点力，我觉得船有些向左偏了”“虽然我确实说过我们时间不够充裕，但是伏见君还请不要急躁，划桨的频率可以稍微慢一些，毕竟让中意的部下牺牲后再累到也是不太好的”之类的话语。

伏见觉得这一定是自己活了二十年来最奇妙的场景，Scepter 4的室长和三把手同乘一条简陋的小船，三把手在努力的划桨而室长却在指点江山，虽然严格来说自己和室长并不能算作是人。

不知道是在荒原时间的流速与外面的世界不同的原因，还是由于此时的场景超出伏见不甚丰富的想象太多，此时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划到地老天荒而旅途却依然漫漫。

“伏见君。”正当伏见已经习惯了双手和身体机械般的前后运动思维已经有些飘忽的时候，宗像出声打断了他。伏见带着刚刚从自我世界脱出的标志性茫然看着宗像，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令。宗像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请做好准备，它们，”宗像用手向下指了指，“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伏见茫然了一瞬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在坐上这条船之前对这条河流的感觉，联想到自己刚刚在划船的过程中却没有任何紧惕感，不由得心里一紧。他开始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桨上，试图通过水对桨的阻力以及划桨的过程中桨是否碰到障碍物来判断水中的情况。

他的脸慢慢沉了下来，他就发现水对桨的阻力越来越大了，划一次需要的力量也越来越多。伏见咬紧了牙，开始发力，试图摆脱这股奇怪力量的控制，却只引来这股力量的更猛烈的反扑。“室长，”伏见用力喘了一口气，“您不觉得您该解释一下河面下的究竟是什么吗？”

“这个确实是我的工作呢。”发现了伏见在发力船的行驶速度却在减慢的异状后，宗像的表情终于完全严肃了起来。“河面下的生物，用通俗的话说就是魔鬼，而这条河是黑色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条河被这种生物盘踞。”

“看来伏见君旅途的第一天，就面临一场恶战。”宗像说。

TBC.

——————————————————————

PS：码字真是个体力活，疯玩了游戏又遭受了人生打击的我表示三千字真是要人命。【所以这就是你仅仅写到第二章就放弃更新三千字的标准的理由吗！】

另外关于排版……因为我是手机码字手机发文，所以我也是拿吃格式的LOFTER米有办法，我的内心也是很沉痛的(｀_ゝ´)

以及……能不能……厚着脸皮腆着大脸……ballball各位小天使留个评……【哭着( •̥́ ˍ •̀ू )